【翊城】生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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膛剧烈地起伏,跟着抚弄,逐渐把节奏降于平稳,在窗外隐约透入的月光里睁眼。 “做噩梦吗?跟我讲讲。” 沈翊的声音清醒平静得仿佛不曾入睡,这种语调所表露的内核可说是冷硬的。 常年的艺术训练和六年公安生涯像两台铁砧,前者用天赋和不确定性捶打出峥嵘骨架,后者用鲜血回火,降低脆性。 共同点则都需要人颇具耐性。 他这两年几乎没见过沈翊失态,好刀练成,只见寒芒,铸造的敲迹叠痕都被磨去。 有灵气的人都疯了,只有麻木的人还活着,杜城看着他在月光下发蓝的轮廓,心想,这生活真是折磨对吧。 当他年轻气盛时,杜城在审讯室里只想揪着他的头发饱以老拳,结果他选了一条最折磨最艰辛的道路来赎罪,在杜城从警的第十个年头,笑容平和地登堂入室。 赎罪完成后,又一头扎入人性图谱的研究,画着孤独,幽暗,痴妄,自画像也是沉郁的全蓝。 他们都有太多不曾与对方言说的密辛,杜城自诩不是多愁善感的人,但他膝盖附近正在因为早春的凉气隐秘地抽搐着,后背脊柱两侧,腰窝中间也泛着细微的酸痛。 这些身体上的变化都在对他发出一些警示,他十七岁的时候觉得自己会永远年轻,永远生猛,遇见敌人就用拳头打趴下,二十七岁的时候,他满腔怒火,坚信公义永存,只要他足够坚忍,一路披荆斩棘,一切都会变好。 “你今年还没体检吧,找个时间我们一起去。”他习惯性地把手指插进沈翊后脑发丛揉弄,发质细软,很密。 “我在你梦里生病,去世了吗?” “别问了。”他只是把人抱得更紧。 2 “我很担心你,我们谈谈